2013年1月27日 星期日

我在見識營所看見的view

 女兒上了高中,最近常常因為跟同學的價值觀不同而鬱卒,雖然我常勸她別太在意別人的看法,但還是敵不過史英老師和柯慶明教授的一席話,讓她寫下下面的感言,決定要當個快樂的「異類」!謝謝人本見識營對她的啟發。

P.S. 啊我本身就是異類,會有這種女兒一點也不意外,老實說,我還很以她為榮呢!


我在1/21~1/23參加人本基金會所舉辦的見識營,我一直盼望這天的到來,我得坦承,我在班上是個很奇特的存在,簡而言之,就是異類,價值觀跟其他人差了一大截,高中是青少年思想的啟蒙時期,當我說出我的想法,同學的反應有兩種,其一是四兩撥千斤,其二是先愣一愣,再說出他們的看法,沒有多少人認同我的理念,當然,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想法和觀點,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心中的落寞,從未消失。

見識營是送給高中生的一個機會,一個開拓見識的一個機會。

數學不再是一昧的以公式算出答案,歷史不再是單方面的史實,英文不再是惱人的單字文法,而是一個國家的文化,物理帶領我通往宇宙的神奇路,在那漫天星空的路上,我們訴說自己的理念,討論議題,歌頌台灣,更重要的是,尤其在那晚的座談會上,我得到了安慰。

座談會是所有上課的教授進行的,開放學員問答,面對面交談,我在不知哪一輪的問答時,舉手說:「我跟班上同學價值觀相差很多,感覺融不進去,好像自己是異類。」這問題存在我心中很久,我非問不可。回答這問題的有兩位教授,人本基金會創辦人─史英,以及台大台灣文學系研究所教授─柯慶明,出乎我意料的,史英很開心的說:「異類?異類很好啊!聽到我們年輕人有異類好開心喔!這很棒啊!」其實我當下有點不曉得該如何反應,能跟別人擁有不同想法是很好,可是當異類很孤單,因為別人都不了解你,像霍金博士一樣,他雖然是當代最聰明的天才,可是如果都沒有人懂他,那不會很孤單嗎?

史英承認,當異類確實是很寂寞,但如果從此決定不說出自己的理念,那不就太可惜了嗎?之所以會說當異類好,是因為可以以不同的想法來感染他人,這過程絕對不輕鬆,但是要慢慢來,更重要的是,要當快樂的異類!要保有著「好棒喔!我跟別人是不一樣的!」這種想法,而且,不用擔心你跟別人不一樣,物以類聚,你一定會遇到跟你想法相似的人。

「當個快樂的異類」這句話至今迴繞在腦海裡,是啊,讓自己保持在心情愉悅的狀態,不必在乎別人跟自己的差別,慢慢的,試著讓大家理解自己的想法,其實,「異類」是可以很快樂的!

那年的見識營,我開拓了我的見識,傾談我的煩惱,並且,得到了安慰,謝謝見識營,給了我這個機會。

2013年1月2日 星期三

失業


台灣年輕人失業率居高不下,有人歸咎於年輕人眼高手低,有人歸咎大學教育失敗,原因很多,但是公部門的人員占著職缺不放,恐怕也是失業率居高不下的原因之一。

拿我任教的中山國中來說好了,民國9394年學校因為少子化,招生不足,面臨減班的命運,結果當年發生國文老師太多,無課可教的窘境,大家不願超額,同事為了這個問題彼此勾心鬥角,反目成仇,為了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,學校行政只好讓國文老師去當教學副組長(可以減課)接著把教育局所設立的彈性課程全部給了國文課,孰不知,彈性課程是教育局為了彌補九年一貫教育中,某些科別若授課時數不足所給的彈性課程,立意良善,專為學生設計。因此9394那兩年,中山國中的國文課特別多,接下去那兩年,又換成數學科老師人數太多(國文科陸續有人退休緩解超額現象),於是,又把當年的彈性課程給了數學科。

為了這件事,我這教師會會長又做了一次笨蛋,當年協調這件事時,校長曾美蕙特地開會協調各科老師商討對策,數學科的召集人李惠敏老師拜託我幫忙,開會過程中我很驚訝地發現,國文科老師不願意把當初拿到手的彈性過程釋出,我仗義直言指出當年國文教師超額,大家幫忙解決,現在應該把課程釋出,讓給數學教師才對,最後通過我的提案,我卻成了眾矢之的,校長從頭到尾不介入,數學老師不但不感激我,還跟其他老師說所有決策都是教師會長蕭曉玲做主(後來我被解聘的過程,李惠敏又捅我一刀)國文老師也怨恨我把他們的課程搶走,然而,在這個協商過程中,絲毫不見學生的權益被重視。

其實當年我當導師,最清楚學生需要的彈性課程是社會科,九年一貫課程實施後,社會科一周只有兩堂課,授課時數嚴重不足,當年中山國中欠缺社科教師,我們不只不報缺,還把攸關學生權益的彈性課程全部給了這些既得利益者,在這過程中我很鄉愿的成了幫兇。這次,我把事件公開,是希望能把真相說清楚,也讓流浪教師了解為何公立學校職缺稀少的原因。

台灣教育的亂象很多,中山國中的案例是通案而非個案。諸位學生家長們若知權益受損至此,不知有何感受?更應感痛心者,是既得利益者抓著權力不放,不顧蒼生的私心。